咬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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咬住
屋外不合時宜傳來的嗓音像驟然敲響在耳畔的警鐘，將陸凝凝震得瞬間醒過神來，她嗓子眼裏細細的嗚咽之音隨即阻斷，氣喘籲籲，又是氣謝臨寒多管閑事，又有些氣洛不棄故意欺負她。
怎麽回事兒？治傷需要這麽用力嗎？
他是不是為了占她便宜隨便找了個什麽借口？
急切之下生出蠻力，她膝蓋用力向上一頂，撞上少年最脆弱的致命之處。
洛不棄也回腿壓上她的膝彎，貼著濡濕的唇瓣輕蹭了幾秒，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的雙唇。兩個人的臉孔貼得極近，幾乎鼻尖對著鼻尖，能清楚聽到對方又沈又亂的喘息聲。
“你剛才在幹什麽？我差點兒要被你憋死了，說好了不會疼的！”
不知是怒火中燒還是其他什麽緣故，陸凝凝眼尾暈開一抹水潤鮮妍的紅色，她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，壓著聲音沈沈詰問，手指緊抓著他松散的衣領。
“噗嗤……”
洛不棄抵著她的鼻尖，陡然輕聲笑起來，他舔了舔變得濕潤的嘴唇，覆又垂下目光，靜靜欣賞了幾眼陸凝凝紅腫異常的唇瓣，那是他方才賣力的“傑作”。
陸凝凝不明白他在笑什麽。
這只不正經的色貓貓。
就在陸凝凝神情嚴峻，丹田靈力洶湧波動，即將爆發的前一瞬，洛不棄終於出聲，對懷裏的少女半撒嬌道：“師姐，你就擔待一下啦。”
“我好不容易開葷一回……有些情難自抑，是你們的人之常情。姐姐會體諒我的，對不對？”
不待陸凝凝說些什麽，他旋即又道：“另外，你再仔細感受一下，身上的傷口是否不像之前那般痛癢難忍了？”
聞言，陸凝凝停滯半秒，被他這麽一說，果然覺察到身體間密密麻麻的癢意緩解了許多。
她忽然產生了點兒好奇，問：“你是怎麽做到的？”
洛不棄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，低眸，再度朝她的唇瓣湊過去，賣了個關子：“……秘密。”
其實也不完全算是秘密，當初他吞下了作為祭品的藥人小公子，功力修為一夜大漲，而今算是繼承了那位小公子的體質。無論是他的唾液還是靈力，都可“醫百病解百毒”，惹得人人眼熱垂涎，故而前往瓊陽山門求個庇護的安身之所。
也多虧了陸凝凝的福氣和氣運，他才能跟著拜入伏妄師尊座下。
除非窮兇極惡的大妖和邪魔，沒有修士敢擅動那位伏妄師祖的小弟子。
陸凝凝將臉朝旁一偏，躲開他充滿誘惑的索吻，捏得泛白的指節稍稍卸力，不慎將少年原本就松垮的衣襟扯得更大，眼底突兀掠過一抹朱砂般的深紅。
在這個微妙的位置，她以為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，忙將視線轉開。然而，洛不棄卻握住了她下挪的手掌，緩緩引著她觸碰他胸膛上的朱砂紅跡。
“師姐……你可以看。”
這個東西，他只讓她一人看。
少年的話音裏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，陸凝凝也覺指尖觸感不對，慢慢將視線轉回去，而後發現是她多想了。那只是一顆顏色頗深的紅痣，正好長在胸膛左側，接近心口的位置。
這顆朱砂痣……
她不知不覺盯視好半晌，目光半寸不移，越看越覺得熟悉極了，就像在哪裏見過一樣。
“這是？”
洛不棄大方地將整片胸膛都敞開，堅硬的胸骨隨著呼吸一起一伏，將她柔軟的手指覆在胸前，並不打算多說什麽。
這是，她贈與的禮物。
若沒有這份珍貴的贈與，他恐怕早已不知死過幾回了。
胸腔內鼓動的心跳鮮明，正撞在她的掌心，一下又一下，分外真實有力。
洛不棄無聲笑了笑，只覺得沒有比今夜更令他興奮愉快的時候，還不夠。
他低頭傾身，準備再次將唇印上去。
“凝凝！”
孤身一人站在窗外，被無視了許久的謝臨寒忍無可忍。青年低沈出聲，旁敲側擊提醒她：“你受傷了，記得早些休息。”
仿佛才記起來外頭還站著個聽墻角的，陸凝凝手臂倏地用力，止住洛不棄的親近。
她的眼睛瞪大了些，同洛不棄安靜對視了會兒，靜悄悄用口型問他：“謝臨寒能看得到我們在做什麽？”
洛不棄微笑著撒了個小謊，同樣用口型慢慢回答她：“姐姐放心，我已布下障目結界，外人看不到房內發生了什麽。”
言罷，翠綠的貓眼瞇起，眼角笑意加深。
“哦。”陸凝凝聽完猶豫起來，心裏嘀咕著他怎麽不把聲音也一起屏蔽了。她沈吟片刻，嚴肅對他說道：“那今天就到這裏吧！”
一想到謝臨寒就站在墻外聽屋裏的動靜，她便覺得心裏不自在，像膈應了塊石頭似的，很煩。
她推了推洛不棄，眉間情緒不怎麽高，擡高音量對屋外說道：“我很清楚自己的傷勢情況，就不勞煩師兄掛心了。”
“師兄你也早些回房歇息，不必將不必要的心思浪費在我身上。”
語調隱隱帶著些冷淡和刻薄之意，她這些話語就像尖銳的鋼針，從容平靜地刺入謝臨寒的耳膜，一直刺入了他的心臟血肉裏，是無法排解的疼痛。
薄唇緊繃著，他不再說話了，化作透明人一般隱匿在窗邊的墻角，卻依然舍不得就這樣回屋。
他放不下她。
現在沒有立場阻止她想要做什麽。
即使窺探到的畫面似火焰燎痛了雙眸，他也不想閉上雙眼，他偏要去看，清醒地折磨著自己。
他本就對不起她、辜負了她，如果她喜歡這樣，他可以大度地放任她與任何人。
只要凝凝不會再被第二個謝臨寒傷透了心就好。
至於別的方面，他可以強迫自己不去在意、不去幹涉、不去介懷。
幾次索吻都沒能親上，洛不棄頭頂的兩只貓耳顫了顫，他有些不樂意起來，倒在她身上使水磨工夫：“姐姐……姐姐……”
“僅僅這樣，就夠了嗎？”
他張開雙臂緊緊擁住她，指尖把玩一縷烏黑潤澤的秀發，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，話音又低又柔：“可是，你體內的熱毒還沒有排出去……”
陸凝凝不清楚謝臨寒究竟還站不站在房間外，她只得心虛局促地用被子遮住大半張臉，將輕細的嗓音掩蓋得更微弱小聲，只露出一雙亮晶晶的好看的杏子眼。
“洛師弟！”沒好氣地輕輕拍一下他的手背，眸中色厲內荏，“你還想怎麽樣？別以為我不知道貓貓都有刺——”
“是啊，有刺。”
“有很多很多尖刺，一不小心就會將你劃傷。”
洛不棄並不隱藏，反而誠實吐露事實。
似是早已決定好了什麽，他並不為此感到煩惱或者發愁，修長有力的手指探進被褥，無聲無息掀開一角，趁陸凝凝毫無防備，“噌”地一下，就鉆進熱烘烘的被子裏。
無限接近的體溫和屬於少年身上的氣息將她層層包裹。
陸凝凝沒有預料到他敢繼續放肆，她眼裏掠過一絲慌亂，當即擡腿就要踢過去。
洛不棄反應極快地扼住她的雙腿，臉上表情很是淡定，唇角微彎，語調慵懶：“姐姐，不要心急。”
“慢慢來，一點兒也不難受，會很舒服的……你信我一回。”
想要讓她快樂，他從閣主那裏觀摩學習了很多，方法萬千，遠不止一種。
說完這句話，少年的臉就從她視線裏消失了。
陸凝凝神情微楞，恍惚意識到什麽，臉色逐漸漲紅。她低頭，望向被褥明顯鼓起的一團形狀，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低伏了進去，匍匐跪倒在她腳旁。
摁在膝間的手掌不僅沒有松，還有越來越用力打開的趨勢。
他在暗中前行，毛茸茸的貓耳和發絲蹭過腿側肌膚，刺激得她整個人突然哆嗦了一下，陸凝凝立刻擡手捂住唇，不讓自己發出引人遐思的聲音。
“洛師弟！洛洛！你——”
她像不安的魚兒一般扭動幾下，然而卻被這只任性而為的貓咪死死含住，是她用手指探索過的唇和舌，軟熱且靈活，好像落入了危險未知的陷阱，又像是進入全然陌生的區域。
少女修長的脖頸繃直，手心裏全是汗水。
隨著熱浪一波波起伏，全身的血液和靈力似乎都在動蕩，一齊朝著天靈蓋湧去，腳趾蜷縮著不停踢蹬。忽而，一腳踢在他背後，用足七八層的力氣，吃痛的貓咪發出很低的悶哼，隨後更嚴厲地向她席卷。
“嗯……”
輕輕咬住屈起的食指，陸凝凝都快忍出淚花來了，她在心中不斷祈禱謝臨寒應該已經回房了，他什麽也沒有聽到，什麽也不知道。
屋外。
謝臨寒不僅什麽都聽到了，他還細致入微地觀察到她臉上不正常的潮紅，以及額角浮出的細密汗珠。
手背上青筋猙獰凸起，五根指節緊握又松開，心中所想是一回事，然而當事實擺在眼前時，能否承受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青年靜靜佇立了一會兒。
只是一小會兒，內心便受不了這份蓬勃欲出的瘋狂嫉妒和痛苦煎熬。他轉身回到隔壁客房，將門窗緊閉，體內氣息一陣紊亂，像一鍋煮沸的開水，不停地喧囂躁動。
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，之前的自己有多麽自大愚蠢，居然想說服陸凝凝為他側室。
不可能的……永遠不可能。
他曾擁有過這份獨一無二的摯愛，卻因一而再地行差踏錯，親手將這份熾烈的愛意斷送荒淵。
陸凝凝不會再愛他了。
謝臨寒闔目深深地吐息，竭力平覆著翻江倒海的心緒。
過了很久，他睜開雙眼，平靜地掣出一柄短刃，對準腰腹曾經受創的位置，發狠地將利刃刺了進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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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麽回事兒？治傷需要這麽用力嗎？
他是不是為了占她便宜隨便找了個什麽借口？
急切之下生出蠻力，她膝蓋用力向上一頂，撞上少年最脆弱的致命之處。
洛不棄也回腿壓上她的膝彎，貼著濡濕的唇瓣輕蹭了幾秒，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的雙唇。兩個人的臉孔貼得極近，幾乎鼻尖對著鼻尖，能清楚聽到對方又沈又亂的喘息聲。
“你剛才在幹什麽？我差點兒要被你憋死了，說好了不會疼的！”
不知是怒火中燒還是其他什麽緣故，陸凝凝眼尾暈開一抹水潤鮮妍的紅色，她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，壓著聲音沈沈詰問，手指緊抓著他松散的衣領。
“噗嗤……”
洛不棄抵著她的鼻尖，陡然輕聲笑起來，他舔了舔變得濕潤的嘴唇，覆又垂下目光，靜靜欣賞了幾眼陸凝凝紅腫異常的唇瓣，那是他方才賣力的“傑作”。
陸凝凝不明白他在笑什麽。
這只不正經的色貓貓。
就在陸凝凝神情嚴峻，丹田靈力洶湧波動，即將爆發的前一瞬，洛不棄終於出聲，對懷裏的少女半撒嬌道：“師姐，你就擔待一下啦。”
“我好不容易開葷一回……有些情難自抑，是你們的人之常情。姐姐會體諒我的，對不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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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，陸凝凝停滯半秒，被他這麽一說，果然覺察到身體間密密麻麻的癢意緩解了許多。
她忽然產生了點兒好奇，問：“你是怎麽做到的？”
洛不棄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，低眸，再度朝她的唇瓣湊過去，賣了個關子：“……秘密。”
其實也不完全算是秘密，當初他吞下了作為祭品的藥人小公子，功力修為一夜大漲，而今算是繼承了那位小公子的體質。無論是他的唾液還是靈力，都可“醫百病解百毒”，惹得人人眼熱垂涎，故而前往瓊陽山門求個庇護的安身之所。
也多虧了陸凝凝的福氣和氣運，他才能跟著拜入伏妄師尊座下。
除非窮兇極惡的大妖和邪魔，沒有修士敢擅動那位伏妄師祖的小弟子。
陸凝凝將臉朝旁一偏，躲開他充滿誘惑的索吻，捏得泛白的指節稍稍卸力，不慎將少年原本就松垮的衣襟扯得更大，眼底突兀掠過一抹朱砂般的深紅。
在這個微妙的位置，她以為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，忙將視線轉開。然而，洛不棄卻握住了她下挪的手掌，緩緩引著她觸碰他胸膛上的朱砂紅跡。
“師姐……你可以看。”
這個東西，他只讓她一人看。
少年的話音裏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，陸凝凝也覺指尖觸感不對，慢慢將視線轉回去，而後發現是她多想了。那只是一顆顏色頗深的紅痣，正好長在胸膛左側，接近心口的位置。
這顆朱砂痣……
她不知不覺盯視好半晌，目光半寸不移，越看越覺得熟悉極了，就像在哪裏見過一樣。
“這是？”
洛不棄大方地將整片胸膛都敞開，堅硬的胸骨隨著呼吸一起一伏，將她柔軟的手指覆在胸前，並不打算多說什麽。
這是，她贈與的禮物。
若沒有這份珍貴的贈與，他恐怕早已不知死過幾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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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不棄無聲笑了笑，只覺得沒有比今夜更令他興奮愉快的時候，還不夠。
他低頭傾身，準備再次將唇印上去。
“凝凝！”
孤身一人站在窗外，被無視了許久的謝臨寒忍無可忍。青年低沈出聲，旁敲側擊提醒她：“你受傷了，記得早些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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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謝臨寒就站在墻外聽屋裏的動靜，她便覺得心裏不自在，像膈應了塊石頭似的，很煩。
她推了推洛不棄，眉間情緒不怎麽高，擡高音量對屋外說道：“我很清楚自己的傷勢情況，就不勞煩師兄掛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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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唇緊繃著，他不再說話了，化作透明人一般隱匿在窗邊的墻角，卻依然舍不得就這樣回屋。
他放不下她。
現在沒有立場阻止她想要做什麽。
即使窺探到的畫面似火焰燎痛了雙眸，他也不想閉上雙眼，他偏要去看，清醒地折磨著自己。
他本就對不起她、辜負了她，如果她喜歡這樣，他可以大度地放任她與任何人。
只要凝凝不會再被第二個謝臨寒傷透了心就好。
至於別的方面，他可以強迫自己不去在意、不去幹涉、不去介懷。
幾次索吻都沒能親上，洛不棄頭頂的兩只貓耳顫了顫，他有些不樂意起來，倒在她身上使水磨工夫：“姐姐……姐姐……”
“僅僅這樣，就夠了嗎？”
他張開雙臂緊緊擁住她，指尖把玩一縷烏黑潤澤的秀發，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，話音又低又柔：“可是，你體內的熱毒還沒有排出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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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洛師弟！”沒好氣地輕輕拍一下他的手背，眸中色厲內荏，“你還想怎麽樣？別以為我不知道貓貓都有刺——”
“是啊，有刺。”
“有很多很多尖刺，一不小心就會將你劃傷。”
洛不棄並不隱藏，反而誠實吐露事實。
似是早已決定好了什麽，他並不為此感到煩惱或者發愁，修長有力的手指探進被褥，無聲無息掀開一角，趁陸凝凝毫無防備，“噌”地一下，就鉆進熱烘烘的被子裏。
無限接近的體溫和屬於少年身上的氣息將她層層包裹。
陸凝凝沒有預料到他敢繼續放肆，她眼裏掠過一絲慌亂，當即擡腿就要踢過去。
洛不棄反應極快地扼住她的雙腿，臉上表情很是淡定，唇角微彎，語調慵懶：“姐姐，不要心急。”
“慢慢來，一點兒也不難受，會很舒服的……你信我一回。”
想要讓她快樂，他從閣主那裏觀摩學習了很多，方法萬千，遠不止一種。
說完這句話，少年的臉就從她視線裏消失了。
陸凝凝神情微楞，恍惚意識到什麽，臉色逐漸漲紅。她低頭，望向被褥明顯鼓起的一團形狀，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低伏了進去，匍匐跪倒在她腳旁。
摁在膝間的手掌不僅沒有松，還有越來越用力打開的趨勢。
他在暗中前行，毛茸茸的貓耳和發絲蹭過腿側肌膚，刺激得她整個人突然哆嗦了一下，陸凝凝立刻擡手捂住唇，不讓自己發出引人遐思的聲音。
“洛師弟！洛洛！你——”
她像不安的魚兒一般扭動幾下，然而卻被這只任性而為的貓咪死死含住，是她用手指探索過的唇和舌，軟熱且靈活，好像落入了危險未知的陷阱，又像是進入全然陌生的區域。
少女修長的脖頸繃直，手心裏全是汗水。
隨著熱浪一波波起伏，全身的血液和靈力似乎都在動蕩，一齊朝著天靈蓋湧去，腳趾蜷縮著不停踢蹬。忽而，一腳踢在他背後，用足七八層的力氣，吃痛的貓咪發出很低的悶哼，隨後更嚴厲地向她席卷。
“嗯……”
輕輕咬住屈起的食指，陸凝凝都快忍出淚花來了，她在心中不斷祈禱謝臨寒應該已經回房了，他什麽也沒有聽到，什麽也不知道。
屋外。
謝臨寒不僅什麽都聽到了，他還細致入微地觀察到她臉上不正常的潮紅，以及額角浮出的細密汗珠。
手背上青筋猙獰凸起，五根指節緊握又松開，心中所想是一回事，然而當事實擺在眼前時，能否承受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青年靜靜佇立了一會兒。
只是一小會兒，內心便受不了這份蓬勃欲出的瘋狂嫉妒和痛苦煎熬。他轉身回到隔壁客房，將門窗緊閉，體內氣息一陣紊亂，像一鍋煮沸的開水，不停地喧囂躁動。
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，之前的自己有多麽自大愚蠢，居然想說服陸凝凝為他側室。
不可能的……永遠不可能。
他曾擁有過這份獨一無二的摯愛，卻因一而再地行差踏錯，親手將這份熾烈的愛意斷送荒淵。
陸凝凝不會再愛他了。
謝臨寒闔目深深地吐息，竭力平覆著翻江倒海的心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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